严贵妃见她这副模样,反倒笑了:“真真是娇养出来的明珠宝贝儿呢,这般不谙世事,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打你?只怕你这回连命都不一定还能留着呢?十个你也比不上一个太子!”
严咏絮闻言,手捂着脸道:“姑姑说得什么糊涂话,侄女又听不懂。”
严贵妃冷笑两声,“很好,有胆子做,这会儿却当起缩头乌龟来了。你且等着罢,宫里的手段多着呢,待圣上查到你头上,你也这般装糊涂罢。到时,便是你爹也救不了你。”说着便要拂袖离去。
田嬷嬷忙跪在她面前道:“贵妃且慢,婕妤年纪小不懂事,还望贵妃莫同她计较。婕妤与贵妃本是一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婕妤糊涂做错了事,只怕也要牵连到贵妃,当务之急,是得想个法子度过这一关才是。”
严贵妃怒道:“还有什么法子?司礼监马钰对太子护得紧,他那徒弟王世祺也不是个省事的,恐怕用不了多时,便查到这边来了……”说到这里,又似想起了什么,自嘲道:“他们也用不着怎么查,担着嫌疑的总不过就是这几个人……”
一时,又回了头盯着严咏絮道:“谁给你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来?”
严咏絮却撇了头,不肯承认什么,那边田嬷嬷却已经赔罪道:“都是老奴看顾不周,才惹了这大祸出来。”
严贵妃见严咏絮尚一副理直气壮、浑然不知错的模样,心里竟一时平静下来,往她身边坐了,捏起她的下颌,淡淡道:“你要是不知道错了,如何害怕到装病躲到床上来?你要是一举把太子弄死了也好,可惜太子依旧好好的,你却把一个要命的把柄拱手送了过去。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或者还是在家的时候,做错了事躲起来便不会有事了,或者总会有人出来给你收拾残局?”
两人的脸面挨得极近,因而严贵妃面上一个变化,眸中一个眼神,严咏絮便看得清清楚楚,这才省会到事关重大,不敢再闹脾气,登时便哭了起来:“姑姑,姑姑,我错了!我害怕啊!宫中妃嫔一直不能有孕,圣上身子却眼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