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东配殿”的意思。
她心中计议已定,便不慌不忙将那三味药碾碎了,撒在窗外菩提树下。又从笸箩里取出剪刀,小心将那荷包上竹枝对印成鳞之处挑开了线,另配了色将那一段补上。她本便是尚功局司制司的司制,绣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苏绣,后来才到景仁宫服侍。
不多时,她便将荷包改好了,上面绣着两枝再寻常不过的翠竹,浑然天成,任谁也看不出,有修改过的痕迹。
第二日晚间,靡姑姑服侍了皇贵妃就寝,嘱咐大宫女琳琅守夜,便回了自己房中。她换了一身寻常宫女服饰,熄了灯,合衣躺在床上,听那更漏一声声滴在底下的琉璃盆中。不知躺了多久,思量着约莫交了三更,她便遽然起身,小心翼翼拨开一点门缝,见四下里万籁俱寂,便消无声息地摸了出去。
她在宫中三十多年,对宫中各处不说了如指掌,却也心中有数。她小心避过宫中的耳目,到了毓庆宫门下,那门竟是虚掩着的,用手轻轻一推便开了,便一闪身进了去。
门里早有人等候,见她进来掩了门,徐徐转过身来,才低低叫了一声,“靡姑姑”。时机掐得将将好,不叫她这般情形下因骤然见了人而受惊吓。
靡姑姑却仍受了一点惊吓,不由捂住了心口。夜色深沉,月亮也未升起来,毓庆宫荒废已久,只借着远处宫灯传来的微弱灯光,她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是何人。
两人也未多话,赵琨当先往前走去,靡姑姑便跟他又过了一道门,在第二进的正殿惇本殿前,转身进了一侧的东配殿。
殿中燃着烛火,四面窗子却俱用棉被捂住了,外面透不出一丝火光去。
两人迅速闪身进去,里面却已有两个人等着,见他们进来,便起身相迎。
四人相见毕,马秉笔便苦笑着叹道:“想不到咱们还能有凑到一起的日子,我以为这辈子都无望了呢。”
关指使笑道:“时机未到,相见也无益。”
靡姑姑便道:“听关指使话中的意思,如今时机可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