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天光,便反手将裁云拉到身后,仍倚着门框,对院里那人问道:“可有什么消息?”
此人正是侍卫统领陆扬。今日一早,他便入内院禀报,却在院中被裁云拦下,说夫人与姑娘不过才合了眼,叫他略等一等。他忙应了下来,不过几句话的动静,不想周涤清便在内室听见,急惶惶闯了出来。
他忙低眉敛目道:“卑职无能,至今未找到公子的下落。”
他亦是整晚未合眼,惶惶奔走一夜,此时双目通红,下颌胡茬都冒了出来。
周涤清喉中竟有些凝噎,气若游丝:“劫他走的匪徒也没传消息么?”
陆扬更垂了头,艰难地摇了摇头。
周涤清瞬时便如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顺着门框颓倒在地。裁云大惊,忍不住惊呼一声:“姑娘!”一把上前将她架住,却觉她如同去了骨一般,竟是无论如何都扶不起来。
周姑妈不过在内室中略整了仪容,听见裁云惊呼,便大歩赶了出来,见侄女软倒在地,栖栖遑遑,竟是连魂魄都似飘走了一般。忙一步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见她眸中无神,泪水已沾了满面。
周姑妈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忙疾声唤道:“良儿!良儿!良儿!”
许久,周涤清的眼神才聚拢起来,像是失魂般漫无目的地落在她面上,一时泪如泉涌,伸手抱住她的颈子,放声痛哭道:“姑姑!姑姑!长极若出了事可怎么办?长极若出了事可怎么办?”
周姑妈狠狠捶着她的后背,哭道:“你若出了事,姑姑又怎么办?你为了长极,便连自己的命、姑姑的命都不要了么?”
周涤清泣不成声,滚烫的泪珠儿纷纷落在姑母胸前。周姑妈眸中亦泪如雨下,姑侄两人不顾仪态,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这般情景,直教观者落泪,几个小丫鬟一时无不掩面涕泣,便是向来持重的裁云也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陆扬本讪讪立在院中,见此情景,饶是他一个铮铮男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顾敏到了香雪坞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