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年轻人又接着说道,“不过那些人也太谨慎了些,造纸坊内若在生产中根本不让我看,每日早晚才可以让我看看进出货和所用器具,到了要造纸时,便以各种理由将我请出,虽然极为尊重,但却依旧如同防贼一般。所以,我至今未摸到造纸的门道。”
段干朋听了一笑,“这倒是无妨,能学到一二当然最好,若学不到,那也是应有之事,不让段干家涉及制造之事,也是早就谈好的。”
“有了那郑氏的早知坊,我们又不会自己去造,他们又何必防的那么紧?”这年轻人显然与段干朋的关系较为亲近,不然以段干朋的严厉,哪怕是族中的普通子弟,也不敢在家主面前抱怨的。
“段干雷,行商者,若不保密,则难保财物有损,甚至性命难保。若非相信我段干朋的信义,临淄能被君侯亲近的,又何止我段干朋一人啊!”
“雷,你要记住,行商者尚且如此,行政者,若不保密,则犹过之。”段干朋显然对这段干雷极为在意,竟点拨起来。
那看起来约莫十**岁的年轻人忙拱手称是。
却只听段干朋又问道,“那郑氏背后的人查出来了吗?”
段干雷摇了摇头,“郑氏行事缜密,手下人异常口紧,尚未查出。不过某还是怀疑或有韩魏两国的巨商在背后操作。”
“说的有理。”段干朋难得的轻轻赞了句。“郑氏以往不过一家杂货铺而已,就算走运弄出这个纸,也请不起那么多的工匠和护卫的。只是若是巨商的话,又怎会依附于我?难道是郑氏巧言从巨商那里借到了巨钱?”这后面显然是段干朋自言自语了。
“还是要坚持关注,你在那里不管要管进出的帐,还要看来往的人,若有线索,先不要惊动郑氏,先报于我,再查下去。”段干朋吩咐道。
“诺!”段干雷拱手道,显然这是他的一个成长历练。
“不过查不出来也不要紧,不过是一商人,来往者无非是钱而已,依附与我,不过是利益而已。雷,你要记住,最重要的其实是权,在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