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纹和略显粗糙的皮肤,又无不在述说着他平日的操劳费神。是啊,作为临淄最新兴起的贵族,却又最受齐侯重用,虽然只是昌国大夫,但却肩负着齐侯寄之以厚望的技击之士的选拔和训练,段干朋无时无刻都在操着心。
在厅中主位坐下,庄园管家告辞退去,那几名年轻人则谦卑的在两侧跪坐了下来。
“诸位都是我段干家的精英,如今朋蒙君侯不弃,委以重任,诸位应多替某分担。”段干朋的声音低沉却又干脆有力。
“为主家分忧,乃是我等之责。”年轻人们齐声答道。
“嗯,那就从段干明开始说起罢。”段干朋摆摆手道,显然这是一场家族内部的汇报会。
“诺,”左手边排第一的年轻人拱手道,“回家主,某刚从琅琊而回,有大户王氏阻扰君上招兵之事。”
这是国事,段干朋点点头,暗自记了下来。
然后又是一些训练技击的事,只见那段干朋又不用笔,都只记在心中。
半响后,只听一人说道,“田忌将军今日与临淄郭氏来往频繁,有传言郭氏欲将小女嫁与田忌。”
这是八卦,不过段干朋显然不会这么认为,只见其瞪亮了眼睛,吩咐道,“这件事必须探清。”
又说了好一会后,终于有一人说起了最近新出的事物:纸。
“家主,某奉命作为我段干家的代表入驻新建的造纸坊,至今已有十日,造纸坊开始运转也已有八日,运转后第四日开始出纸,也算是缓解了临淄对纸的需求,但仍旧是供不应求。”这人显然就是段干朋的代表,负责监视新建的造纸坊的。
再说那临淄纸坊开张没几日,从洛阳运来的存货便卖完了,又几日,第二批货也卖完了,已经好多天没有纸可以卖,不过缑落早就意料到这个情况,所以早早就选好了地,买了些奴隶,建成了造纸坊,不然从洛阳供货,哪里供得上?当然,这造纸坊也在与段干朋商议的保护范围之内,不然造纸的技术哪里瞒得住?
段干朋听罢点了点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