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月初五的大婚当天,殷荃都没再见过夏侯婴。
两人的房间明明挨一起,却似乎存在着日夜颠倒的时差。
看着锦盒里层层叠叠的大红礼服,殷荃求救性的看向龙珏,却只换来后者一个轻浅到几不可见的微笑。
“这玩意儿这么重,穿上去连路都走不了了吧?”说着,殷荃嫌弃的将锦盒推开,视线朝放在铜镜边的凤冠扫去,这一扫,又扫的她一脸苦逼。
“这么大一头冠,还是全黄金打造,你看看上面那些珠玉宝石,把这玩意儿在头上顶四个时辰?!!这哪是出嫁,分明就是受罪啊!龙珏,衣服我就妥协了,这头冠,我在轿子里的时候能不戴么?”
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向龙珏发出星星眼攻势,殷荃无所不用其极的对她引诱再引诱,疏导再疏导。
“皇室成员大婚,需先绕城游庆一周,于凤凰台上祭天地加冠冕后方才入宫,入宫前,都是坐辇车的。这凤冠,必须戴着。”
伴随清冽漠然的声线,夏侯婴缓步走入,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循声朝他看去,殷荃看到他眼下两抹浅浅的黑,知道他昨夜又是一夜没睡。
越是靠近大婚之日,他似乎就越繁忙,总是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王爷,您可万万不能进来,这个时候见着了新娘可不吉利!”说话的人是宫中来的桂嬷嬷,由国师钦点了来伺候新娘的。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这还没穿上那衣服呢。”无视罗里吧嗦的老婆子,殷荃腾地站起身朝夏侯婴走去,她只穿了一件中衣,阳光照下,透过薄薄的布料映出她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段。
回想起她上次穿着比基尼的惊人之举,夏侯婴下意识的向后退出一步,原本白皙的几近透明的清绝俊脸上浮现出一抹微不可查的芙蓉颜色。
瞧见他忽而有些尴尬有些僵硬的神色,殷荃挑了眉梢,朝他凑的更近了些,道:“放心,今儿我里面什么都没穿,要脱,也只脱给你一人看。”
她刻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