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党走进了教学楼。
张一诺看着王达强做静定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他其实并不是真的讨厌这伙人,他与王达说过的话甚至用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应该交集在一起。
但命运总是这样,你越想不到的事,就越愿意发生在你身上。而且接二连三,让你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现代汉语的老师叫李明理,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带着眼镜,满脸泛着油光。
李明理用力敲了敲讲台,“上课了上课了,你们这些小崽子别吵了啊,睡觉的注意不要打呼噜。”他转过身摆弄了几下投影仪,又立刻回头补充道:“今天可是有点冷,睡觉的时候记得多披件衣服。”
坐在下面的同学哄笑了一阵,他们没有特别不喜欢的课和老师,因为他们也没有喜欢的课和老师……
大部分人在这儿坐着都是为了那一纸文凭,能混就混,混不过去就使劲混。
真正为了学习而学习的人,几乎灭绝了。
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着早上发生的事,上午的课都听得莫名其妙,连那几个一上课就卧倒的哥们,都精气神儿实足的讨论着早上的事件。
张一诺乱七八糟地听完了上午的课,去食堂吃了午饭后回到了宿舍。
他趴在床上拿起了日记本,准备把今天的一切都写在日记上。
这一本牛筋纸皮面儿的日记记载了张一诺的一切,每一个重要的日子,每一个重要的人,每一个重要的事,和每一个无法告人的秘密……
“一诺,关门。”
正在这时,二哥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哥姓白叫白岩,他是本地人,长着一张白净的脸,短发,大眼睛高鼻梁,标准的美男子,脸上长着几个青春期的的证明,青春痘。
白岩扶着一个男人费力地进了宿舍,这个男人身穿军绿色T恤,大概一米七左右,用手搭在白岩的肩膀上,脚底板拖在地面发出“吃……吃”声,留下两条黑色橡胶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