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儿一边招呼张氏,一边忙着下地穿鞋,和小七一起跑了出去。
卖麻蚶子的是一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男人,他赶着一辆大车,车的四围都围了起来,里面是堆的高高的麻蚶子。
距离三十里营子约百来里地,就是海边,那里有渔村的村民靠打鱼为生。这样的距离,在连蔓儿的前世当然是不算,但是在这个交通工具落后的年代,就是很远的路程了,因此,三十里营子的人们都很难吃上新鲜的海产。
她们唯一能吃到的新鲜海产,就是这种麻蚶子。因为麻蚶子离了水,还能活上一段。即便如此,也不是每年都有人来这里卖麻蚶子。
“买多少啊?”赶车的男人看见大人小孩出来了一群,就问道。
连蔓儿走到车跟前,仔细地朝车里看了看。麻蚶子的个头很大,很多麻蚶子都张着嘴,里面的蚶子肉还在动,而且还能听见咔咔的蚶子壳开合的声音。连蔓儿伸出手,用一根手指碰了碰一只开口的蚶子,那蚶子立刻收回蚶子肉,将蚶子壳随即也合上了。
这些麻蚶子很新鲜,应该是早上捞上来后,立即就装车赶来卖了。连蔓儿暗暗地咽了下口水。这种麻蚶子皮薄、蚶子肉厚,味道特别的鲜美,她前世就很爱吃。
“你这麻蚶子多少钱一斤?”小七就问。
“两文钱一斤。”赶车的男人痛快地答道。
“姐,咱买不?”小七就问连蔓儿。
连蔓儿眯了眯眼,这个价钱,能买到这么大个、这么新鲜的麻蚶子,在她看来,是很便宜的。
“能便宜点不?”连蔓儿出于习惯地道。
“你打算买多少斤啊,就要便宜。”赶车的男人道。
即便正是海产汛期,但是来她们这卖蚶子的,也非常少。有的时候,一年也没人来一次。
“那,咱就多买点。”连蔓儿道。
“嗯,嗯。”小七连连点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姐,蚶子可好吃了,咱多买点,吃的掉的。”
张氏就从铺子里提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