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姚儿练吊飞燕熬得不成人形,若是让她们见了这些,恐怕刹那成了一道撕裂横纹,将她们的心割成一片片碎屑。<>”媵女们心中惦念的苏大人,早将她们的心意揉碎践踏,留下这硬生生的八个字,成为众女一生面对的羞辱。
霞婉连忙抬手,慌张掩住她的嘴,说道:“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又怎能配得起苏大人。”
“呸!”紫宁双眉一挺,不由得恼怒道:“什么苏大人,不见就不见,谁会稀罕他!说我们是水边蒲柳,他难道是峰顶寒松不成?既是一棵不愿屈尊的寒松,就该傲然挺立到底,永远别踏进清霜苑,永远不见媵女!我倒巴望他去找一块岩石过日子,松石相依的断袖风景,总好过蒲柳寒松,硬搁到一起,也是不般不配的!”
霞婉惊讶地瞅着紫宁,忽而“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松石相依?断袖风景?亏你想出这样一段好笑的典故来。”转眼去看竹子上刻的字迹,脸上笑容慢慢收敛而散,心平静气地说道:“蒲柳便是水杨,质性柔弱低贱,一簇簇生成一堆。既无枝杈,也无树干,比不得水边芦苇风飘絮,也不及蒲草连绵叶生根。一生尽是失意,纵然身姿纤弱,如泣如诉,也难博人喜爱和好感……”
未等她说完,紫宁早已不耐烦,拔掉头上一根粗银簪子,在“蒲柳”二字上狠狠划了几条,气愤说道:“就算蒲柳是一个长在河边的丑陋村姑,也碍不着他的眼!若世上没有蒲柳,那些韧性好看的箩筐、篮子、簸箕又怎样编出来!待苏大人哪日受刀伤成疮,别用蒲柳来做药,硬生生熬着疼死他!”
霞婉又是一惊,连忙拉住她,说道:“你竟这样恨苏大人?可千万别咒他受刀伤,这话若被人听了去,你必有性命之忧。”焦灼的目光往竹林内外扫视过去,见周围漆黑一片,静悄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双目紧闭一下,紫宁心里长长叹息,胸中的一口闷气散不开,轻声说道:“说什么性命之忧,我又害怕什么呢,此刻横竖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为什么恨苏大人,当真是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