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消失而散。
紫宁摇一摇头,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胡思乱想。
一众仙族弟子们加紧修炼,以备明日轩辕台大典,绝皇和东陵也去灵洞闭关,清霜苑里落入一片冷清萧条。
昨日午后,静霄突然召紫宁去东堂屋坐一坐。
东堂屋是西岐皇帝专为静霄神女而备,在一进前厅的东头边隅,居室疏落宽敞,两边是池丽阁和望月舫的花园。
格局如四角之星,有几间砌了台阶的高屋子,池丽阁也静雅小巧,种满了琳琅满目的各色花树。高屋外面是一道竹编的篱笆墙,缠绕攀爬了娇绿的藤蔓和粉灿灿的蔷薇花枝。
屋子建的比园子平地高出许多,拾阶而上,掀开正门的竹帘子进去,便是一间厅堂和书房。正墙挂一幅题了诗句的《风竹图》,下手边是一处宽敞的矮榻,置了低脚茶桌,香炉、花茶盒、宽盏杯、酒盅子,摆放整整齐齐。靠近侧壁有一张宽宽的案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左右两间卧室,被褥珠帘幔帐安置妥当,装衣裳的铜环樟木箱子,梳妆用的首饰盒,新铸的光亮铜镜,各种物什依西岐皇帝的吩咐,以仙族第一神女的规格置备齐了。
隔着树影花荫,从屋内窗户远眺池塘那边的碧波荷影。
静霄不是爱说话之人,两人默默相对坐了许久。紫宁有些尴尬,偶然问起她的手伤之事,她垂目沉思片刻,忽地说道:“我明日回丹穴山疗伤,轩辕台封禅大典与我无缘了。往后你我还会见面,也许到那时我会想出更好的法子,让你离开横塘。”
紫宁只道那一日的纷争已经过去,既然双方的伤势都没有大碍,便不必费心多想。她又是一个最不记仇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月横塘说过,此事无是非对错,只有立场不同。
突然听她说起,心头顿时划过一道刺痛,望向静霄那一对略带忧伤的眸子,莹光闪闪,透着一股不屈的坚定和执着。
只隔了五日,静霄犹如再次重生,从一朵白玉碗似的的皎洁白荷,炼化成如锦如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