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茵妹妹,你好歹是蜀山千姬族姓的贵胄嫡传,竟是这样走霉运,跟玉尊订了亲也不得宠。也和我们一样,连玉尊的面都见不着。再看那个紫宁,你整日替她说好话,怕是她连玉尊的床都爬上去了,我们当真为你不值呢。”
雪茵脸上划过一抹深沉的复杂之色,半晌淡淡一笑,“她能得绝皇和玉尊的青睐,必有她的好处吧。再说就算没有紫宁,玉尊也不见得一定喜欢我,紫宁有她的好运气,我们又何必嫉妒。”
丹凤眼神女撇一撇嘴,“所谓日久见人心,昆仑绝皇明察秋毫,早晚有一天能认出那贱人的狐狸尾巴!”
众女点头称是,她们高攀不上昆仑绝皇,但嫁入玉尊府却有希望。眼见雪茵不讨玉尊喜欢,那一桩婚约早晚要解除,她们几人互相看一看,都抿嘴低笑,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下了一夜的小雨,第二日清早起来,紫宁的一颗心,犹如荡漾的水波碧叶,七上八下,思绪凌乱得连自己也摸不着一点方向。
“宁儿,你又在呆望些什么?”浣灵捧了一叠鲜艳衣裳从外头走来,站在门外石阶下头,见她抱着双膝,倚在床榻的窗边,目光凝住一般。
浣灵快步跳上台阶,也不进屋来,只在镂空花纹的窗棂外面的沿上坐了,笑道:“你这两日脸色倒好些,刚才华瑶女帝派人送这些衣裳,说是明日你乘九鹿云车去轩辕台,要好生打扮着。我倒替你忙着应客了,帮你把衣裳拿回来。”说罢,将衣裳从窗子递进去。
紫宁拿来一看,最上面一件鹅黄的缎面纱绫颜色鲜嫩,红泠泠的指甲衬上去,好似花瓣间点染的赤朱色花蕊,夺目又鲜亮。
那一晚静霄的啼哭声像是冬日里融透的寒冰,一声声传入耳中,刺得她筋骨冰冷剧痛。若不是月横塘一直陪着她,安慰她,不知道该怎样熬过去,更不敢面对静霄悲戚绝望的面容。
塘哥哥和静霄——
两道白衣的影子,在她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和缠绕。如同晨间花瓣上的清露,看着令人迷醉,转眼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