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奸,辩机被斩,高阳幽禁。万一三娘怀的是小厮,和尚,街头走巷无赖的种呢?保下来平白打咱们周家的颜面吗?您别忘了,您的大公主欢宜还没嫁人呢!索性先将孩儿落掉,再一步一步地把孩子父亲身份逼出来,是赐碗药下去也好,还是杖毙也好,这都是后话了。”
应邑往前扑,扑了个空,纵是痛得像一把钝刀在她的体内一点一点地磨,她也清楚地知道不能将贺琰讲出来,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讲出来!方福才死了一旬,孩子却有两个月,心头将逼死方福那一串手段又过了一遍,如果,如果被查了出来,就算她是公主,也逃不掉三尺白绫,更别说贺琰了!
说了,玉石俱焚。不说,就只有拿孩子的命去填。
应邑死死咬住牙关,捂着肚子瘫在炕边,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一环扣着一环,她怎么会被逼到这样的绝境里来...
皇帝也觉得平阳大长公主的话有道理,应邑打死不说,难保不是因为男方身份实在上不了台面!
终是下了决心,半阖了眼,朝张院判敷衍地招招手。
应邑想将手握成拳,却发现手指已经僵成了一根儿木头,用尽气力,也没办法握紧。
“等等!”方皇后沉吟一言,再抬眸,眼里似乎是有恍然大悟和下定决心。
自己亲妹做下这等丑事,皇帝的耐性已经要消磨殆尽了,一听是方皇后的声音。到底敛了怒气。抬了抬下颌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如果三娘肚里的孩子父亲是一个身家清白。既不是下九流,甚至还是官宦人家出身的人呢...”方皇后幽幽开口,见皇帝陡然大怒,连忙上前摁住皇帝,加快了声儿:“您切莫怪罪臣妾知情不报,臣妾是实在...是实在没往那处想啊!谁能想到三娘就...就..唉...”
应邑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儿少了,耳边“嗡嗡”地听方皇后的话。心里挠得直慌。
“快说。”皇帝听出了些门道。
方皇后望外殿看了看,再四下瞧了瞧,长长叹了口气儿:“臣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