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恰恰挡住妍容,眉梢高吊,风骨绝艳,行云流水间风华隐映,当真是飘逸秀慧,绝世不可寻之!
鼓点铮铮,一张口,如莺啭啼,一句一顿乱煞光年,仿佛在这台上简陋的小小庭院中,真有这柔密绵延的幽怨娇吟,眼波流转尽是风情。
“......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
子虚此刻方明白他们的期待,亦沉浸在他的嗓音中深深看痴。男子扮青衣是常见的,却难把握男女的界限,不是略显刚硬就是过分女气,总没有清新自然之感。
可周慕筠的唱腔扮相却是极合适的,娇柔潇洒间的转换也是分寸不差,一场折子戏下来,无不称为天籁。
末了,锣鼓声歇,台上人收了尾音,台下却仍是一片如痴如醉,瑞麒贝勒惊醒一般,大叫一声“好!”。
子虚朝台上望去,他已收去戏中情绪,纵然如此装扮,身上凛然清贵的气息确是掩不住的,目光相遇。
他回以一笑,遂转身回了后台。
再回到看座上,又是那个望之俨然的周家二少。
瑞麒递过一只青玉杯,脸上满是惊艳,笑问:“我还以为你会同上回那般唱个萧何月下追韩信,竟演了回杜丽娘......啧啧,不过你这身段倒是合适,听着也悦耳,是出好戏!”
卸去粉妆后的周慕筠又恢复了之前的俊朗优雅,喝空那杯梨花酿,“有人爱看。”
又径自走到子虚身边,自然将她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眼中缱绻:“梅儿觉得如何?”
子虚伸手揩掉他唇边残留的胭脂,“当如天籁,教人看得痴了......你是想以此补偿没早些带我来红豆馆吗?”
他摇摇头,宠溺道:“今儿是你生辰,你自个儿都忘了吗?”
一怔!十一月初八......真是她的生辰啊!
所以,这才是毓真说的礼物吗?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