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表姐的手,“可别听贝勒爷瞎说,断没有这么夸张的。”
贝勒爷正在兴头上,喝口水拒不承认,“小鹤鸣这话说的不对!你哥哥失魂落魄的模样我见得比你多,他跟那位青州名妓苏念卿的事儿可不是只有我一人知道,早就传为一段美谈了......听闻嫂夫人便是青州来的,想必也知道那位传奇姑娘吧?”
子虚冷不防被拖下水,这个风流公子爱上青楼名妓的美丽故事她是第一次听说,可余家少爷和那位苏姑娘当年在藏月楼台上台下望断情肠的那一幕,她也记得清楚。不过在怎么跌宕起伏情深不寿,到底是人家私事,她也不便多做评论。
遂避重就轻道:“也只是略有耳闻,知之甚少。”
瑞麒听出她不想参与,识相不再追问,鹤鸣却是真真切切关心兄长,焦急道:“这么说,表嫂该是听说过那女子的是不是?鹤鸣并不想左右哥哥的选择,只是很想知道那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人?若真是个出淤泥不染的好姑娘,往后父亲责怪起来也好为哥哥帮衬几句不是......还请表嫂能够据实以告......”
子虚心中一万分的爱莫能助,可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妹妹关心哥哥的情绪她能懂,想了片刻也只得道:“情这一字,最是外人判不得好坏的。是劫是缘,端看局中人如何体会。你若真关心你哥哥,不妨信他一回,若是将来他们能有个圆圆满满的好结果,就最好不过了。可若是他的情给错了人,不消别人多说也自会回头。事已至此,想必他如今也不怕缘错,只怕遗憾罢。”
鹤鸣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厢贝勒爷吞了酒露出欣赏的微笑,“嫂夫人看得透彻!”
子虚哭笑不得,她哪里是看得明白,只是从来知道有些东西除了自个儿没人可以插手,有些人,也不是一两句便可说服的。
最是昏情难劝,最是痴人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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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屋外月上寒山,屋里华灯高照。
终于,锣鼓声锵锵响起,周慕筠一身青衣装扮立在台中,一方水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