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怪你。我只是想到柴瑜终其一生都没办法实现自己的抱负,有些难过而已。”
“这世上,如此之人,甚多。云儿不必挂怀。”张赐轻声说,一只手就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抚着她的头顶,动作轻柔,充满了温柔与怜惜。
“嗯。”她点头。
他叹息一声:“唉,可你不开心。”
“我没怪你的。”她怕他多想,连忙强调。
“我知,只是我更知你性情,嘴上说自己多恶毒,多坏,内里却是善良得很。”他叹息一声,将她拥入怀中。
他恍然想起初次相遇,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原本以为再无回转的机会,但她就那样凭空出现,小小的女孩,从容不迫,稚嫩的脸上有一双看透世事沧桑的淡然双眸。她扒开茂密的草丛,款款而来,背后是碧蓝的天空,连一丝白云都没有。
那一刻,他疼痛得几乎麻木了,好几次还出现了幻觉,他甚至觉得死神就在水池边坐着,只等他死透了,便将他的魂魄拘走。可是,她来了,小小的女孩,神情淡然,宛然仙子。他见惯了官家小姐、世家女子,却从没见过她这样淡然镇定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时他瞬间就想好好活着,看看这有趣的女娃到底怎么样有趣。
陈秋娘则不语,只靠在他怀里。她其实也清楚自己:看得透,但却做不到。虽然到了不得不抉择的时候,杀伐决断从不犹豫,但平素里总有一种该死的悲天悯人的情愫,总希望很多事都能得到最好的解决。
“云儿。”过了片刻,张赐才轻声喊了她的名字。陈秋娘“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你却要信我了,若是今次是柴瑜来求我合作,我便也会考虑周详的。”张赐忽然说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陈秋娘有点懵,正要开口问,他却又来了一句:“韩德让可以是江帆,若是柴瑜与那一支军队肯,别人也可以是柴瑜。”
陈秋娘一听,张赐竟然打的是这个算盘,连忙摇头说:“不妥,不妥,江帆毕竟是九大家族之人。柴瑜根本就不属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