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扎上三根针,那人初时不觉,片刻后突然二目暴睁,呜呜地嚎叫,因下巴被脱掉,也喊不出整话来。
俅燕回走到石桌边,早有军兵近前,在石凳上安了软垫。俅燕回坐下,也不看那人,手肘支着桌面,手指扶着下颌,凝目去看墙根下的衰草。
程作看着那人,见他眼中瞪出血丝,嚎得声音嘶哑,自胸口往上,尽是红得发紫。程作心头发颤,俅夫人弱质纤纤,美若天仙,下手竟如此狠辣,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整整一刻钟,那人已是嚎不出声来,气息都弱了下去。这一刻钟里,俅燕回命人煮了参须,见汤已经渐浓,便走过去把针取下,吩咐道:“用细竹筒,将参汤吹入其喉。”
有军兵依令而行,拿过细竹筒,含一口参汤,两名军兵按住那人脑袋,拿竹筒的军兵小心地把汤吹入那人喉中。
俅燕回冷眼看着,待军兵退下后,淡淡说道:“我知你不惧死,然你在我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命人给你托上颌骨,若你咬了舌头,便是你自寻苦楚,到时想说也说不出。以我手段,至少折磨你一年方要你死。来人,托上他颌骨。”
有军兵抖着手给那人把下巴托上,军兵不是怕那人,而是被夫人吓着了。平日见夫人慈眉善目,不想竟也有如此狠辣手段!
那人缓上一口气,一口血沫吐向俅燕回,骂道:“贱人!”
俅燕回并不躲闪,血沫沾身也不在意,走上两步,抬手下针,那人再次放声嚎叫。
俅燕回又走回桌边坐下,回复起初的姿态,看着墙根。
饶是程作勇冠三军,此时竟也觉得心里发慌,腿弯发软,扭过脸不看那人,陪着夫人盯着墙根。
又一刻钟,那人气息低弱,勉强说道:“我说……夫人饶我……”
俅燕回也不回头,淡淡答道:“说便是了,说净了便饶。”
那人说道:“我是来寻端木家余孽的,未想冲撞玄德公……”
俅燕回打断了他:“你尽可拖延时间,我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