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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挽见我再度静默如石,忽道:“得罪了。”
他忽然一把揽紧了我的腰,扯到身体前方。
距离被拉扯到无限近!
我长这么大,除了聂家几个以外,从来就没有和人离得这么近过,近得几乎可以让我瞧见他脸上一个细腻的毛孔,以及他鸦羽眼帘一般投下阴影的睫毛。
我几乎可以清晰无比地感受到那只修长之手的掌纹,感觉得到五根指头紧紧引贴在腰身之上的异样,我几乎还能听得到,眼前这个年轻美丽如盛夏青莲的男人——那胸腔处蓬勃不息、犹如烈马齐鸣的心跳!
美又如何?
太近了!
我咬紧一口森冷银牙,以刀子似的厉目去剜他一眼。
“你若动手,以后喝水用的器官都不必再留了……”
梁挽歉意而坚定地看了看我,用行动给了答案。
答案是不听不听,继续动手。
我的后腰被他以一只手控得一动也不能动,而他已经从缠裹腰身的几层粗布那边开始解。
我腰上这处旧伤,是更年轻时在聂家的时候留下的,当时腰间左侧中了一刀,刀口狭长如带,刀身上藏有隐毒,在毒素扩散以后,如在生机勃勃的肌肉神经处蔓延开来了一处死海,自那以后瘀血肿块儿聚集,肌肉无法正常生长,所以这么多年,不管是习武锻炼还是胡吃海喝,我别的地方都可以涨,都可以增,就是不涨腰,不增腰部力量。
如果评先进器官和落后器官的话,我这不中用的老腰肯定是倒数第一的扯后腿分子。
它不涨尺寸就罢了,那一块儿旧伤的区域还格外地敏感,仿佛对冷热疼痒的感官像是被放大了十倍,落在它上面的身体印象会比别的部位强上个无数分,甚至每逢气温骤降,它都会冒出许多无来由的酸痛感。
所以我只要长途跋涉,或露夜而行,都要在腰上缠上数层勒腰的束带,在束带外再垫上厚厚的羊皮粗布,再垫个软剑当腰带,既是为了保暖,也是为了防护,毕竟若是利器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