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朕也不好勉强他。不过这剿匪之事却拖沓不得,京西路已经快马呈报三回了,朕得尽快调遣禁军入均州,只是主帅的人选还未定,不知曾相公属意何人能够尽快平息匪乱?”
“圣天子在朝,又有诸多精兵良将,剿匪定然是马到功成!不过臣窃以为,倒不必调动京畿的禁军,就近让陕西安抚司出兵便是,听闻郭逵近日已经遣出三千步骑去往商州剿匪,进展倒是不错,商州应该很快便平静下来了。”
“你的意思是,继续调西军入均州?朕不同意。眼下西北边境可不安分,西军战力绝不能少一分,谁又知道西贼什么时候又发兵来袭了?”赵顼哼了一声,追问道。
“官家,对西贼的战事不要太急。我们只要按照计划一步步实施,十年之内我们休养生息,之后便可一鼓作气起数十万大军一举平灭西贼。”
“十年?”
赵顼不满地哼了一声:“还要朕再等十年吗?大宋已经等了近百年!你以为朕真有多少耐心等下去?”
“官家,平定西贼与辽事一般,都是百年大计,臣也恨不得明日就发兵踏平兴庆府,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西贼的战力不可小觑,我朝还需要继续积蓄力量,军队也还需继续好生训练。所以攘外还需先安内啊!”
“笑话!”
赵顼目光冷厉地注视着曾公亮:“攘外与安内都需齐头并进,没有孰轻孰重,受苦的到底都是我大宋的官民百姓。
在朕眼里,西贼和京西路那些个乱匪没什么两样,一个盘踞在西北的蛮夷小邦,我大宋和它死战百年简直就是耻辱!朕还是一句话,令西军不可调动继续严防西贼,至于剿匪之事你看着办罢,此事朕就不管了。但若是剿匪失利,便是你曾相公的责任。”
说完,赵顼转身向内殿走去,将年迈的曾公亮晾在大殿门口。
曾公亮呆立良久,他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心情郁闷地转身向大殿外走去,刚走至延福宫门口,一名宦官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