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而非自责。
因为他即位的时间实在太短,话语权仍然有限,先不说满朝士大夫中有多少保守的顽固分子,就连后宫的太后也是反对的其中一员,这令以仁孝治天下的大宋天子无可奈何。
这时,一名宦官在他身边小声道:“官家,曾相公到了。”
“朕知道!”
赵顼放下手中书卷,抬头对站在大殿门口的曾公亮微笑道:“一别两月,曾相公身子骨可还好?”
曾公亮恭恭敬敬道:“多谢官家厚爱!托官家的齐天洪福,臣的身子还算硬朗!两日前臣按照官家的意思,和王安石谈了谈,如今前来禀报。”
赵顼一听来了兴趣,连忙问道:“哦?那王学士是什么看法?”
“回禀官家,他的态度有些模糊!”
赵顼眉头一皱:“这话是什么意思?”
“官家,臣明白地告诉他,天子有意让他历练得功,如今京西路闹了匪乱,让他参与到剿匪事宜中来,如果他能够不负天子圣恩,在此次剿匪之战中立下功劳,有利于增加他在朝中的分量。”
赵顼点点头,这也是为何他迟迟不任命剿匪主帅的原因,如果王安石能答应,那自然是不二人选。
“那他怎么说?”
曾公亮叹了口气,拱手作揖道:“官家,王安石说他感激官家的信任,也明白官家的用意,但他只是一介文官,并没有军事才能,万不可为立功而贸然领军。不过若是官家非要让他参与进来,他可从旁提供些许建议。”
赵顼顿时不满道:“提供些许建议?满朝那么多大臣,朕要听建议又何必劳烦你去私下邀他?什么文官没有军事才能,我大宋掌军中正印的不都是文官么?朕又不是让他上阵厮杀,那些事自有武将去做,何必如此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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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王安石此人从无诓言,做事向来有分寸,臣倒是觉得,他不贪功反而证明了官家的眼光是对的,此人乃是忠心耿耿的直臣!”
“罢了罢了!既然他不领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