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词,陈仁锡表示“世上自有愿意草拟诰词之人,何必非我头可断,诰不可草。”此君的文笔太好,魏忠贤觉得由别人草拟诰词没面子,因此就记恨上陈仁锡。
民族主义思想的一些内容也是符合东林党人品味的,早在之前就有东林党人讨论。
只不过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如此了。
东林党人是地主士大夫,民族主义主要团结的则是小地主和手工业者,两者有天然隔阂。
即使是可以共通的部分,东林党人的守旧思想也是接受民族主义时的一大问题,就算在东林书院为众人讲解民族国家论的陈仁锡对于民族主义也无法完全接受,比如那句“凡辽人前往省直者,尽数出关,以清内地”就是陈仁锡讲的。
民族主义想要把大明疆域之内的人团结成同一民族,但陈仁锡根本就不觉得辽东丘八和自己是同样的民族,你叫他咋接受即使勉强接受,也是要将王文龙的原意做部分曲解
删改才行。
王文龙的书信走八百里加急送上京城进入沈一贯府中,第二天沈一贯突然就上书痛陈废除矿监之事,顿时引得朝中惊讶。
这还真不是王文龙有面子,早在沈泰鸿给沈一贯写了信之后,沈一贯就已经打算好要走这一步了,甚至连京中的浙党官员都已经联系好。反而是他把东林党给摆了一道。
沈一贯的尚书送入内阁,京中的浙党官员的上书前后脚也就到了。东林党鼓噪了半月的舆论,却突然被浙党给抢了头香。
东林党人不禁在心中大骂沈一贯这个老狐狸死性不改,即使两党联合做事他也要抢跑一步给对方使绊子。
不过这时他们还不好去和浙党争斗,沈鲤、朱赓也连忙上书。
三个阁老一起发难,意味着他们的背后党派也已经完成了联络,起居注记载万历皇帝的反应是“上悚然”,废除矿税的诏书已经在路上了。
天下文人无比兴奋,以为可以一口气撤除税监,知道历史的王文龙却只能谨慎乐观,哪怕此时局势比历史上要有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