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别开一种议论方法,对于经学的问题可以就四书五经之中的原意加以讨论,此种论调早有人提出,但所用并不甚广王建阳对于礼记之引述正中其理,比之洋洋洒洒敷衍文字更为有力。这样的讨论或成以后笔仗之力法”
当仓山诗丛最新一期发表之时,王文龙才刚刚离开寿宁县,沿着官道往北一路宣传自己的湘妃纱。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寿宁县一番讲学居然马上被写成文章转过两天就发表了。
仓山诗丛全文引用了程九言的文章并且附上曹学佺的评语,一经面世,便引起福州儒学大讨论。
王文龙在讲学之中的论点和论据已经足够让人耳目一新,更让福州儒生们感到新奇的则是王文龙所使用的考据学派的研究方式。
古代社会的思想也是伴随着生产力不断变化的,宋代的程朱理学根本不需要到工业时代,只是到明代许多内容其实就已经不合时宜。
此时许多人都想要将理学思想给推翻,或至少在其中找出一条新路,阳明心学的备受追捧广义上来说也是这个尝试的一部分。
但是阳明心学并没有足够能力挑战程朱理学的正统地位,推出不到百年就已经渐渐被边缘化。
要直到后世清代的考据学风出现,儒门中人材找到一种挑战理学统治地位的真正杀招。
理学以完善道德为口号,想要从道德层面与之对抗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考据学者所找出对抗理学的路子则是考古。
理学自称完美无缺,但朱熹毕竟不是全才,他对于儒家经典的许多解释都有误读,考据学者对于古代思想的研究越深入,很快就能发现朱熹等人解释儒家经典时产生的诸多问题你自己对于经典的解读都错误百出,那还说什么教导天下呢
这一武器实在太过强悍,以至于后世考据学派等思想成熟之后只用了百多年时间就几乎将理学打倒在地。
而此时身处明末,由于思想界的繁荣,许多儒家学派已经对理学产生不满,却正苦于没有工具可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