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我是认识的,但却不是眼前这位。这一意外状况让我陷入茫然,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那个陌生男人脸上没有任何不悦或慌乱,反倒平静如常地盯着我看,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然后不顾一切地转身跑了出来。
我跑了很远很远,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喘气。此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回家,其他的什么也不想,等有机会再去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
到家门前时,已是晚上十一点。我定了定神,告诉自己等下见到煜然要好好沟通,不要发火,只要煜然懂我就行,至于他妈说什么都不重要。在这个家里,煜然跟我应是同一个战壕的,他也必须跟我站在同一战线上,因为孩子是我们共同的,教育也应该是共同的责任和义务。
我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以往热闹非凡的客厅今天却分外安静。我楼上楼下逐个房间寻找了一遍,家里竟没有人。我很奇怪,于是拿起手机拨打煜然的电话,那边无人接听。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起,传来儿子宋思哲的声音,他说:“妈妈,爸爸同意我们在宋小桐的家里玩,今晚不回去了。”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奶奶也在。”
宋小桐就住在我们附近,是宋煜然的远房亲戚,准确来说是婆婆年轻时一起做工的姐妹孩子家,这关系真是八竿子打不着。只因为两位老人在同一所学校接孙子再次相遇,从此,便有了源源不断的联系。
有时候,他们玩得尽兴便干脆住下。不用细想我也能猜到,那两个老姐妹凑在一起,不知会将我诅咒多少回。于是,我嘱咐孩子早些睡觉,切勿因听他人闲聊而耽误明日学业。
我自然默认煜然也在那里。这下可好,我成了孤家寡人。果不其然,所谓的战壕中根本没有外姓人。心中郁结却又无可奈何。原本想着谈和找个台阶下便罢了,谁知人家直接无视。
思来想去,真不是滋味。望着空荡荡的家,失落感悄然涌上心头。好在我还有工作。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