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割稻谷晒谷。
她不但不感恩人家平日对她的照顾,反而还恩将仇报,把人家田里的水都放掉还不解气,还拉了一帮亲戚躺在人家门前,不让人家干活,还要让儿子找一帮黑社会去揍人家一顿。
宋煜然虽然孝顺,但是也知道这样做过份了,只得言语上好好哄劝母亲,可是她一定要儿子回村去打架才算完,最终,宋煜然喝斥了她一顿,才作罢。
宋煜然是孝子,生活条件好一点时,就跟我提出要接他妈来跟我们一起住,美其名日是帮我照顾孩子,实际上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奢求。
我感恩于她生了个疼我爱我的儿子,多年以来,尽心尽力待候她,所有家务都没让她碰过一分一毫,她生病住院是我在旁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好吃好喝的都先供着她,真心诚意把她当成比我母亲还亲的人。
我深知儿子就是她的全部,无论儿子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依从。但是,宋煜然没有说话,抽出我的手,跟萧莉莉打声招呼后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摇控器翻电视。而我,看到他冷寞的样子,有些话如梗在候,却莫名其妙地沉默。
这也许就是在家里呆得太久所有的棱角被磨平的缘故,为了家庭和睦,为了不让他人找我的麻烦,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小心谨慎地处理家庭矛盾,即使被逼到倦缩在一个角落里也不反抗,只希望他人看在我安份守己的份上能够罔开一面放过我。
我有这样的反应,原因是宋煜然的态度在我潜意识里是意料之中,或者是习以为常,默认老夫老妻进入平淡阶段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忍受或不满,却从来没有去想过找一找背后的原因。
踏着小碎步在街上游荡,想到这过往种种,郁结于胸,迫切想找人倾诉,求助灵丹妙药解我此时的思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好友杨玉娟,她是我在怀孕期间认识的,以前住在同一小区里,小区广场中央有一棵百年老树,树下摆了几张圆圆的大石桌和石凳供小区的住户消遣。
小区里所有的孕妇和宝妈都会一大早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