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拜师那一套。”
钱中书阻止林若兰，语调淡然：“鞠躬就行了。”
“没错！”
杨匠话里蕴含深意：“将来好好学习，别辜负我们的教导。”
“是！”
林若兰咬了咬牙：“我会好好学的。”
两位先生的胸怀，她见识到了。
哥哥林爱民的苦心，她体会到了。
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引路人，当然不能辜负得之不易的机会。
“还有……”
钱中书看向林爱民：“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留下若兰一个，听我们的安排。”
“以后若兰来就行了。”
杨匠赞同丈夫。
“明白！”
林爱民点点头：“我现在就走。”
他看向林若兰：“好好聆听两位先生的教诲！”
“是！”
虽然有着不舍，林若兰却乖巧点头。
看着林爱民离开，杨匠瞥下钱中书，见他不说话，笑着对林若兰道：“想要学好翻译，独立精神是最重要的。”
“这是我和钱先生的理念，所以我翻译《堂吉诃德》，从来不曾询问他的意见，最多讨论讨论。”
“爱民留在这里，你会不由自主依赖他。”
“说起来可能会让你难受，但你早晚要独自面对外界的风雨。”
“钱先生希望你考青华，就是不想你上燕京大学。”
“爱民也在燕京大学，会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不能呵护你一辈子，你总归要有自己的生活。”
……
林若兰听得脸色惨白。
想到以后离开大哥，她就觉得难受。
不过林若兰是个聪慧的女孩，明白钱、杨两位先生的苦心。
想成为大哥的臂助，她就不能庇护在他羽翼下。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想要帮他，就要离开他，是多么矛盾啊！
林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