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出对方也动了情。可为什么,偏偏又悄悄将他送了回来?
一旁的听荷站在窗边,瞅着高琰讳莫如深的脸色,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主人,池姑娘把你送回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高琰侧目。
“她说……她说高长生的恩情她已经还完了,从此式微阁和靖王府,没有半分瓜葛了。”
空气凝结了一瞬,紧接着一只玉碗猛地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听荷慌忙伏在地上,低声道:“王爷息怒……”
又是这样,为什么?
高琰呲目欲裂,他想不通,明明昨天已经把话说开了,明明昨天他都将心扒给她看了,明明她也动情了,可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地将他推开?
又是那句没有半分瓜葛,那昨日的吻,榻上的相拥而眠,他们交换过的鼻息,算什么呢?
难道她的那些关心与爱护,她对他的一颦一笑,全是建立在龙渊宝剑上的吗?
听荷伏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喘,她竖着耳朵去听高琰的动静。听他先是暴怒,再是叹气,最终被褥与衣物摩擦发出一阵窸窣声。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发现高琰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正扯开被子起身。
“主人,”听荷慌忙凑上前去,伺候他梳洗:“那我们府上那么多猴人,还要请她来看吗?”
“不必了,她既然不想与我有牵连,那我躲得远远的就是了,省得惹她心烦。”高琰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换上了干净的里衣,他下意识地想一脚将昨日袍子踹飞泄愤,但脚抬起后又犹豫了。最终,他还是蹲下身将衣服捡起,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听荷手中的盆子里,“这种事情她看得,司天监也能看得,过几日你入皇宫请几个能人过来看看。若治不好,便寻些无痛的毒药,让他们解脱了吧。”
“是。”听荷转身将盆子放下,转而服侍高琰穿衣:“主人,还有一事。今早皇帝派人传信,说要请您去皇宫中叙旧。”
“叙旧?我与那老匹夫有个鸟旧可叙。”高琰情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