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沈谦走忙将沈循扶了起来,沈老夫人也在旁直呼心肝,而后沈府又是喧闹一片。
沈诚从曹姨娘的屋里醒来,得知此事骂道:“跪两个时辰就受不住了?可见这混账是青楼妓馆待久了,糟蹋了身子。”
曹姨娘这话了不敢接,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道:“主君也快去瞧瞧吧。”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被沈谦亲自出手惩治,沈诚不敢不去过问。得知是为了他在醉月楼连宿三日的事,连道了几声好,才骂王氏:“这次若不是三弟出手,我看你是打算像以前那般含糊过去!”
“循儿又不是犯天大的错,至于让他这般管教?”王氏回怼道。
沈诚道:“三弟难得罚人一遭,你可知这次是为何罚他!”
“三弟将宝钞局送出去才换得这个不孝子回来的机会,他却不思进取辱没门楣!岂不让人心寒!”说罢拂袖而去。
沈老夫人听罢摇头道:“循儿这次是做得不妥,刚进翰林就往妓馆跑,被人看到可不知怎么编排。”
因昨夜遭凉,现下沈循还在屋里艾灸,见沈诚走才道:“祖母不必担忧,孙儿这次真的不是去玩闹的,你和母亲且看着吧。”
“祖母不图你像你三叔那般显赫,只要你在玉京像你父亲那样稳稳当当的做官就心满意足了。”沈老夫人叹道。
沈循脸上的冷意慢慢堆叠,往日家中都说要他像三叔那样立足朝堂,如今却又让他像父亲那样,做一个庸碌无为平庸之辈。
他挥退了一旁为他艾灸的林之和,道:“祖母且等着看吧。”
林之和无奈收了药箱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忍不住往东跨院瞧了瞧,先前的事情他都听说了,心里担忧孟小娘为她的丫鬟难过。
见他呆滞在一旁,徐嬷嬷问道:“林府医可还有事?”
林之和道:“哦,只是在想那位孟小娘的脸不知可还有伤。”
徐嬷嬷嗤道:“那位你不必理会。”
见他她说得隐晦,但脸上的表情已道尽了孟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