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在台岛短暂补给,便马不停蹄坐上了去往南都城的客船。
又历时一天,客船即将在南都城外登岸。
易卿颜来到船尾,吩咐方进回房收拾行李,俯身“啪啪”朝地上的人脸上甩去两巴掌。
良久,眼皮勉强睁开,露出一双茫然的眼睛。
敖信只觉浑身疼痛,脸上更是火辣辣的,正要发作,视线扫到易卿颜,瞳孔骤缩。
他只记得易卿颜朝他撒了一把药粉,当即人事不省。
这一躺也不知躺了几日,躺得他全身僵硬酸痛。
反观她,哪里还有半点刚上船时快没气的样子。
难怪易廷洲临走前一再叮嘱他要小心看着。他可算真正见识了易卿颜的狠辣,小小年纪扮猪吃老虎演得炉火纯青。
敖信警惕地瞪着她,“你想干什么?”
“船马上就要靠岸。你不是说,永和公主一直在南都城嘛,劳烦你带个路。”
敖信面皮紧了紧,“我只知道永和公主二十几年前以假死脱身,逃到了南都城。具体在哪,我怎么会知道。”
易卿颜神情玩味,“不知道?看来继续留着你没多大用处,不如丢海里喂鱼,多少是块肉。”
在海上受人胁迫,敖信想跑也没地方可跑。现在船马上就要靠岸,趁人多混乱,正是逃跑的好机会,他不想错过。
敖信脑子里一阵盘算,故意拖延,“等等。不是我不想起来,是我身上有伤,无法动弹,下不了船。”
敖信确实伤得不轻,但为了留他一口气,易卿颜一早替他止了血,只要伤口不崩裂,走路并无大碍。
易卿颜起身,双手环胸挑着眼看他,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
“叫你起,你最好老实照做,不要等我没了耐心,到时候吃了苦头再求饶,可就晚了。”
听了这话,敖信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他瞥了一眼有些瘦弱的易卿颜,心想着一会儿用武力直接将她制服。以他现在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