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这么被动的局面,章立心急上火却不得不带人站到门外。
敖信垂眸看了眼脖颈上的剑,“如此,你满意了?”
皇甫容玦冷漠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懒得跟他废话,拽住敖信往窗边退。
此时船上的火势蔓延到这里,窗外的绳梯已烧断,载着易卿颜的船停在不远处。
看到易卿颜安全,皇甫容玦心下稍安。
在生死攸关的节点,敖信怒气散得一干二净,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他思索了片刻,道:“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尽管提。”
火势凶猛,皇甫容玦却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色。
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敖信额头已热出一层薄汗。
他心急如焚,“这样,你先放了我,你可以带着你的人安全离开,我保证不追究。船上的火越来越大,已经烧到这里,再僵持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皇甫容玦沉着脸,睨他一眼,“准备一条船。”
敖信松了口气,有得谈,就有机会。说到底在死面前,没人能做到坦然处之。
他口干舌燥朝着章立喊,“没听到宁王的吩咐吗?赶紧去办。”
章立擦了把脸上的汗,“是!属下这就去!请宁王手下留情。”
一炷香后,西垂的落日完全没入了海中,但远洋舰像一座巨大的火山,将四周照得通亮。
随着火势越来越猛,整艘船的吃水线在不断下降,船舱内外充斥着滚滚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
皇甫容玦来到泊船处,二十几艘船上,早已坐满了灰头土脸从火中逃出的船员。
还有更多的上不了船的人,勉强趴着船沿,不让自己沉下去。
根本没有多余的船。
章立指着一艘船,命令道:“你们下去。"
原本坐在船上的人不得不跳入水中,那一道道视线就差把皇甫容玦活剥。
皇甫容玦带着氓奴,挟持敖信上了船。
“船已经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