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像是不信,问道:“你要做什么?”
易卿颜笑得有些疲惫,“光敷药怕是不够。放脓血,清洗患处,伤口会好得快些。”
这是除了使用抗生素以外最有效的治疗手段。
除了中毒,皇甫容玦还是第一次听说,治疗外伤也会用到放血。
尽管不知其中原理,他没有任何犹豫,起身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趁他转身,易卿颜咬牙,直接握住匕首刺向红肿处,瞬间更多的脓血流出,落了一地。
皇甫容玦折回,见了地上一摊触目惊心的红,惊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易卿颜已穿好衣衫,她惨白着一张脸,脚步虚浮,皇甫容玦快走两步,搀住她。
“胡闹,为什么不等我来?”
放脓血时的挤压,堪比受刑,易卿颜疼得额角出了一层细汗,面色又憔悴又疲惫。
“这点伤,我自己能应付。”
又是这种独立过头的话,皇甫容玦阴沉着一张脸。
他先将易卿颜扶上床榻,这才道:“你能不能放下一些,让我替你承担?”
易卿颜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今日确实有些累,不想再过多纠结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她躺下去,背对着皇甫容玦,声音有些发闷。
“除了自己,谁也无法替别人承担。”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皇甫容玦知道她有心结,想敲开她的外壳绝非易事,只能徐徐图之。
她逞强不在人前示弱,或许是因为他不够强大,以至于她从来未想过要自己交付给他。
皇甫容玦暗自叹了口气,将沾了白酒的棉团凑近伤口,叮嘱道:“疼就叫出来。”
高度白酒虽比不上酒精的杀菌效果,但刺激神经的疼痛程度却是如出一辙。
尽算如此,易卿颜抿着唇,仍旧是一声不吭。
只有紧绷的肌肉在时刻提醒皇甫容玦,动作要再轻柔一些。
挨过堪比酷刑的清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