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此时,周围的试子都在注视着他,李士实不可能避而不答,否则就败了。再者,这句话所有人都是一种解释,他也不相信郑直还能有什么花样“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好。”郑直拍手称快“想不到,想不到俺皇明文教鼎盛,竟然有老爷这班人物。”讲完再次站直身子“送李老爷一句‘误人子弟’可谓实至名归。”
全场哗然。
“试子郑直可知当场辱骂诽谤官员的后果?”李士实有过丰富的地方任职经验,自然见多识广,到目前为止,郑直依旧是用乡野村夫那套‘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把戏。所以他并没有恼怒,以免给人以大欺小的感觉。他要赢,还得赢得漂亮。事实上,按照常理,郑直连同他讲话的资格都没有。是他恼火堂堂国家文教首府之地竟然被一个泼皮无赖上门打脸,却不敢应对,而主动站出来的。
“刑律,骂制使及本管长官,凡奉制命出使、而官吏骂詈。及部民骂本属知府知州知县、军士骂本管指挥千户百户、若吏卒骂本部五品以上长官、杖一百、若骂六品以下长官、各减三等。骂佐贰官首领官、又各递减一等 【并亲闻乃坐】。
凡在长安门外等处、妄叫冤枉、辱骂原问官者、问罪、用一百斤枷、枷号一个月发落。”郑直恭敬的背诵出来“李老爷不是要教俺嘛?难道李老爷的学问不好,答不出俺的问题就要治俺的罪?若是这样,李老爷与那市面上的光棍强买强卖有何不同?”
“大胆。”李士实身旁的公人们立刻怒喝。
“俺不讲,你们不让;俺讲了你们又要治俺的罪。”郑直躬身低头行礼“做个后辈好难。”
“既然你认为本官读的不对。”李士实用眼神制止了公人们想要过去押人的举动“那不妨读来一听。”
公人立刻接过李士实手里的纸条要送过去。
“不用。”郑直不成体统的再次站直身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李士实眼睛一动,他明白这次他输了。不是输在这句话的解读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