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指:“他们会不会对您……”
“你想多了。”老县令呵呵笑着,“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人走茶凉,他们怕是都忘了有我这么一号人呢。”
不等南宫蕙再说什么,老县令便端茶送客了:“你初来乍到,别嫌我这个老头子啰嗦,衙门里事多又杂,宁肯陪着时间一件事一件事顺,也不要囫囵吞枣,将就着糊弄。”
“您放心,晚辈知道。”南宫蕙连忙道。
“做到了这一点还不够。”老县令又说,“把事情都揣摩明白了,就要学会装糊涂,什么事不该放什么事可以放。就像云松,你好好想想为什么能抓住他,为什么现在才抓住他。”
“晚辈明白。”南宫蕙的语气坚定,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自己很多次,“因为我们先发制人,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将他的手下和赌庄一举击破,他在云氏族中的靠山,见他大势已去,生怕惹祸上身,根本不敢保他。
外头有了敲门声,小厮去开门。
南宫蕙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打扰,接着说道:“若是慢了一步,给他机会集结人手反扑,那么就会变成官府与云松之间的械斗,我们就会有伤亡。这样一来,他的靠山就有机会出来说和,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衙门抓几个小喽啰了事,云松赢了这一场,更加肆无忌惮。我们这边一击不中,士气大减,想重振旗鼓也难了。”
“不错。”老县令摸摸自己的胡子,“你说的很好,很好。”
他看着南宫蕙慈爱地笑了:“后生可畏啊,我也能安心了。”
说罢,他站起来,南宫蕙见状跟着他起身。
只见老县令看向门外:“外头怎么这么热闹。”
“您稍坐,我出去看看。”南宫蕙说着,就迈步过去查探。
门外边是两拨人,双方带头的南宫蕙碰巧都认识。
带着一车礼盒的是那日跟着族老们押送云松投案的云氏子弟。
南宫蕙记得他是跟在那个肥头大耳的族老身后的,可能他们是一家人。
至于另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