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除了应付云家人,他还要忙着把云松这一案的全部卷宗整理归档,这是个大工程。还有,那新县令带队抓人的时候,只管往狱中塞,把这犯人根据罪行轻重分开的麻烦事,全都丢给了他。
柳铭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南宫蕙问他要不要去送送老县令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柳铭说完抱着山一样高的卷宗往案宗阁里送。
南宫蕙换了一身便服从衙门的侧门离开,独自骑着马去探望老县令。
小厮给她开门的时候,家里正在收拾行李,箱子堆得满院子都是。
大概是无官一身轻的缘故,他看起来比南宫蕙初见时更加精神矍铄,原本已经苍白的鬓角也长出了黑发。
“来啦。”老县令看到南宫蕙热情地朝她招招手,然后指着院子里的竹制桌椅,招呼她过去坐。
“您这就要回乡了?”南宫蕙问。
“当然啊,留在这儿做什么,朝廷又不给我发俸禄。”老县令理所当然道。
小厮端来茶。
“快尝尝,这是好茶。云晦那小子差人送来的。”
南宫蕙端着茶碗,好奇地抬头:“云翰林?”
“如假包换,这茶,还有这个。”老县令拍了拍竹桌:“这也是云晦亲手做的,你等我带着东西走了,再告诉柳铭那小子。”老县令说着笑出声:“臭小子也不来送送我,真是白白关照他这么多年。”
“衙门里还有不少公务,柳县丞忙得脱不开身呢。”南宫蕙如实答道,突然意识到自己把写公文的麻烦事全都丢给了这位好脾气的县丞,连忙给自己找补道:“晚辈……晚辈刚刚审了云松的案子,秋后问斩。”
“好。”老县令点点头,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南宫蕙,郑重地重复了一遍:“做得好。”
南宫蕙沉默了一阵,她想到老县令与云家的来往,如今老县令还没有离开海洲,云松就出了事。
她像是犯了错误的学生一样,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