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气呢。气姜念在这种地方乱来?
恐怕不是的。
约莫是门外被她调笑说是正房,进来又勾勾缠缠轻佻撩拨,可实际上呢?
他压根什么都不是。
他最想要不过是个名分,偏这人没心没肺,还拿这种事来逗他,叫他怎么不窝火?
姜念在床上躺了会儿,总觉得身边空空荡荡,这才悬出手臂又来勾他。
“你别碰我。”
他刚甩开,少女不满,半个身子都要扑过来,这才叫他站起身,只能躺到她身侧。
“姜念。”
“嗯?”
“你真烦人得很。”
姜念抱住人便觉眼皮重,迷迷糊糊问:“那怎么办?”
问得好啊,该怎么办。
身边躁动的人终于静下来,没一会儿,手臂胡乱圈着自己,呼吸已然清浅。
韩钦赫转过头,入眼是她恬静的睡颜,全然信赖地倚靠着自己,那股无名之火骤然消散大半。
又想,这人或许是不生心肺的,才能时时这样坦然。
“有什么办法,”他抬手抚人脊背,“要不怎么说栽你身上了。”
姜念第二日醒得很晚,扶着宿醉的脑袋起身,眼前又是那少年打扮的女孩儿。
“怎么是你?”
她给人备下了漱口水,又端了一碗醒酒汤,递给姜念才说:“您的正房夫婿吩咐了,不能透露他的行踪。”
乍一听见“正房夫婿”四个字,姜念心里“咯噔”一下,要去漱口的手腕都僵了僵。
身后人追问:“怎么,昨夜那个不是?”
姜念转回去,先灌了一口茶,又吐出来才说:“我胡说的。”
“啊?那我还……”
“你做的,也是对的。”
少女转了几个弯,才想明白她的意思,是说和那人的确有私交,可以跟他过夜。
不过也是,来此地寻欢作乐的女子本就行事不羁,自己也就不便多问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