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显然也记得那一日,只不过比起那时,少了许多许多轻浮。
“我都说了要娶你,不可能反悔。”
与人对峙时,姜念从来是咄咄逼人的那个,就算对着谢谨闻也一样。
可今日她失了先机,对面男人紧跟着问:“姜念,你就甘心困在他身边吗?”
“你要是选了沈季舟,沈季舟愿意为你放下他的千秋大业,那我姑且也能认了。”
“他谢谨闻,他凭什么赢我?”
姜念从没听他义正言辞说过这么多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凭他捏着她们的生死,凭着他滔天的权势,谢谨闻怎么看都是赢的。
可男女之间的情意,沾着权势就脏了。
在谢谨闻面前,她永远那么不体面。
“不膈应吗,”姜念再开口,平静嗓音些许失控,“我跟他……”
“只要你不是自愿的,”男人打断得很快,“其实不止你没得选,我也没得选。”
一如他看见屋里人在做什么时,没有资格站出来阻止。
姜念回去时,仍旧浑浑噩噩的。
耳边是男人最后一番陈情,透着从未显露的脆弱。
韩钦赫说:“从前我不敢把姿态摆太低,怕你拿捏了我,就不肯在我身上花心思。可是今天姜念,我求你,把你的话收回去,别放弃我。”
他甚至没碰到自己,姜念只看着他略带痛意的眼睛,竟也浑身都痛似的。
她难得举棋不定。
并非想留着他继续拿捏,而是真的舍不得。
推开熟悉的屋门,沉稳的男声问:“点心呢?”
这一声点醒了她,她嗔怪着望向桌边男子,“大人又不吃点心,何苦劳我跑一趟呢。”
空手回来的,那一定遇着人了。
“说了些什么?”
谢谨闻并未看她,往日平直的语调却微微上扬,透出真心求问的急切来。
姜念故意道:“我不是去拿点心吗?那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