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恶人,明明劝椿灵说他只是司徒珏的工具,不该成为她复仇的对象,现在反而因为椿灵的死,不去找司徒珏,反而对他撒气。
我们都是受人摆布的棋子,谁比谁高贵呢?
破防之后,我松开手,坐回床上,眼泪无声落下,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流泪。
是为了像椿灵那样随意被主人决定生死的奴婢,还是为我自己?
穿进这个世界来太久了,以至于我都有些忘记了,原先过的日子有多么舒坦幸福,什么王妃公主将军夫人,都不如我一个小小社畜,做点简单的工作,朝九晚五,业余时间刷刷剧听听歌吃吃外卖喝喝奶茶来得快乐!
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指腹擦拭过眼角,想要替我揩干眼泪似的。
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有些不解,难道他这是在同情我?
随即他像是恍然惊醒一般,赶紧收回手,同时拉开与我的距离,面红耳赤地垂下脑袋,一副做错事等着接受惩罚的模样。
原本淡青色的衣裳,胸口一片殷红,像是一朵花。
“你过来。”我招了招手,同时收起之前的情绪,自怨自艾够了,也该随心随性一些。
他表情愣怔,像是没听清我说什么。
我探出身子,扯住他的袖子,“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在我的要求下,他解开衣裳,不情不愿,更多的是害羞,露出身上的伤口。
周围环境恢复安静,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恢复气力,睁开双眼,外面已经是晚上了。
屋里点着灯,而床边坐着一个人。
对方发现我睁开眼睛时,表情关切地凑上前来,“你……醒了?”
他已经换回自己的衣裳,不用在我面前继续扮司徒珏,似乎自在了许多,就算刚受了伤,看脸色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天河?”
“在,夫人有何吩咐?”他微微笑着,态度倒是恭敬不少。
也不知道司徒珏最后都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