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脸。
到了园中专供香客留宿的禅房,后来的两个年轻人住了一间,老粟哥俩,带着小耗子和斗笠男子住了一间,其余人自分了两拨住下了。
作为一寺的监寺,大小事务的总领,空远在嘱咐了一些不要四处随意走动以免惊扰僧众之类的话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要吩咐火工头陀们准备热水和素面。
此时亥时已过,一弯新月挂在静谧的天空,照亮这片并不如何广大的山野,树影婆娑之下动物们已经消声匿形,号嚣的风声此时也带上了某种妖异的阴气,吹落落叶纷纷如雨。
叶影纵横之间,有难以捉摸的影子飞跃于树冠之下,更有些半透明的雾气气团凝聚又消散。远方房屋错落有致的县城灯火也一一熄灭,急促的梆梆梆的打更声传出去好远。
月亮的华光占据了整片星穹,为另一种生物照亮他们的白天。只有坐落山间的罗迦寺,似乎一直处于阴影笼罩之中。
香油灯影摇曳的并排禅房似乎也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甚至还响起了几处鼾声,不用细想也知道,定是哪几个累坏了的汉子,一沾通铺炕就睡过去。
此时白天还在活蹦乱跳的少年也是如此,和一帮糙老爷们赶了那么久的路,确实已经到极限了,从他嘴里传出的不是呼噜,而是二叔和他的胡辣汤,此刻他的二叔就躺在他旁边,同样不省人事,想必是和他梦里相会去了。老粟有些无奈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活宝,内心终于轻松下来,彷佛整天的疲惫都在二人的梦呓声中渐渐渐渐睡去了。
这才拿出放在衣服内衬口袋中的一枚精美的长命锁对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端详着,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自打在渡西请银匠打了这个锁,一路上不知拿出来欣赏几多遍,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把锁即将戴在他宝贝儿子的脖子上,至于为甚一定要在渡西州脱裤子放屁,试问谁不知道金银铜铁四大矿藏其中三个的主要产区都在渡西,这也是明明渡西州如此荒凉却能吸引众多行商的原因,没办法人家有的是银子。
而打锁用的这块银,是矿区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