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也没人敢轻视你了。”
“不,你不了解他,更不了解曹家,”任霜满脸写着惶恐,直摇头,“我堂兄怯而义勇,守贞葆节,可任地方郡守而难与朝中豪贵角争。子桓是知道我伯父贤儒声名在外,才起了心思要招揽我堂兄为他所用。月前他提起此事,我断然拒绝,竟遭他讥诮,说我母族兄弟,个个平庸无能,而今有心抬举任氏,还不识好歹,还说……娶我这样不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有何用!?”
说到心痛处,任霜已是潸然泪下,可还是掩帕藏住倔强的神容,咬牙继续骂道:
“当年,是我失了心智,贪恋那少年的才华与薄恩,非要嫁给他,是我背叛了我姨母,是我辜负了我自己的大好青春!”
我扶住任霜颤抖的身躯,努力使她平静。心跳得飞快,我明白,仅仅是这样两件事,还不足以摧毁任氏心中执念。
第三件是无子和妾婢引起的夫妻猜忌。
任霜告诉我,数日前她与曹丕起了最后一次冲突,是前所未有的爆发和争吵。
丁氏族人反复磋磨,见任霜依旧冷若冰霜,不肯做违心之事,便也借无子无宠之事当众来讥讽她,横行撒野的小泼皮,被卞夫人当着甄家老夫人的面打出了府去,反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去夏侯府家认亲去了。
任霜反复因无子之事受府中人和外人奚落,如今卞夫人也没好语宽慰,见她只与甄氏生的孙女其乐融融,不免心灰意冷,夜间反复自责自己没有生育之能。
“那……不是你的错。”
皱眉听完全部,我心愈发冰冷,双目失神,只麻木地吐出几个字,让任霜倚靠在自己身侧,让夜幕寒风将亭中的我们裹紧。
“不!就是我的错!我花光了所有积蓄想要查明自己身体的原因,悄悄托人遍寻名医……可是……”她的情绪忽而又异常激动起来,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面孔深深地凹陷下去,唇止不住地打颤,说出了那个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子桓,曹子桓!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