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药材的女人连忙拉了她一把,又不迭赔罪:“夫人您别计较,阿桂她说话就是难听。”
伙计正要说什么,被叶臻拦下了。她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道:“我是否看得起你们,别人怎么说你们,都不重要。我不是大发善心,倘若你们砸我招牌,我照样辞退你们。”
方才劝架的女人难堪地低下头去。阿桂的眼睛反倒亮了起来,声音也哽咽了:“多谢您。夫人,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别叫我夫人了,我还没成亲呢。”叶臻神色缓和下来,指了指身边的伙计,对着堂中卖力干活的几个女人朗声道,“这两日,你们先跟着这位先生把药材认全了。晚上就让玉春她们教你们识字。回头等坐堂大夫到了,你们再跟着做学徒。”
那掌柜又嗤笑一声。叶臻瞥了他一眼,他一下就想起那两个死不瞑目的大汉,不禁两股战战,脸色惨白,只是仍旧倔强地面露讽刺,露骨的眼神在女人们曼妙的身子上扫来扫去。
反正也翻不起什么浪,叶臻才没兴趣管他服不服,就是真的挺想把他这双不安分的眼睛挖出来。
她心中想的是自己的计划是否可行。她其实完全可以让玉春她们隐姓埋名分散到寒轩的铺子去做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高调地出现在人前,但又怎知这不是一次勇敢的尝试?她不是专雇女支女,只是想在自己有钱有门路的前提下,给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一个安身之处,就如寒轩成立的初衷一样。至于未来怎么样,就要看这些人自己的本事了。
她不光想在各地都开百草堂的分号,还想把寒轩的生意做到山里去。她知道玄天承他们即将在西南开展变革,山中通衢指日可待。到那时,没了层层官员的欺压,如小静她们村里女人织的花布一样精美的物件,都可以运出来做买卖;县城里的各种设施机构,包括学校,也可以开到乡里去。至于那些十里八乡的游医,叶臻则盘算着与无极阁通个气,请姜尧得空来教他们一些最基本的西医急救知识。等新的一年发给地方兴建惠民署和学校的款项下来,她说不定还可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