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双并不存在的冰冷无情的腐烂枯手已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死神在空中大笑,看着自己这个小丑的最终悲惨结局。
无论怎样,那个人都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安德烈叹息一声,拖着沉重的脚步蹭到201号房间的门口,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寂静无声。就在安德烈看向走廊两侧的其它房间时,一个巨大的黑影突兀的出现在201房间的门口,如小山般挡住了安德烈的视线,他吓得退后几步,张着大嘴甚至忘记了尖叫和呼喊,喉咙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宛若老鼠。
“安德烈……先生?”
那黑影发出缓慢、低沉却又毫无感情的干巴巴的声音。
安德烈在几秒钟后才快速的点头答应,“您、您是……是纸条上那个、那个人?”
“请进。”木讷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山一般的黑影挪到一旁,让出一道缝隙。安德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贴着门边儿蹭了进去。
屋内昏暗狭小,只点着一盏油灯,两张简陋的床边上摆放着唯一的一张破椅子,在椅子的边缘则是一个小圆桌,桌子上有一个黑色的皮箱。
身后关门的声音响起,安德烈炸了毛一般的哆嗦一下。
“坐……下吧。”
安德烈闻声立刻转过身来,他这一次看清了那高大男人的大部分样貌。此人身着一身灰色大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好似极其怕冷一般,但即便如此,那魁梧结实的身躯还是将大衣撑的鼓鼓囊囊,他还带着一顶可笑的黑色礼帽和一副墨镜,在安德烈看来,此人不是精神病、白痴,就是一个瞎子。最为诡异的还是那张惨白如白化病人般的脸,即便是嘴唇都毫无血色。
就像是个僵尸。
“坐吧。”男人再次强调。
安德烈这一次顺从的坐在那唯一的一张椅子内,乖巧的挺直腰板。
男人蹒跚的挪步到床边坐下,然后直勾勾的观察着安德烈,这让安德烈十分不自在,因为他看不到那人墨镜下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