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儿偷来的手表。
当停车时,这块儿手表的指针停止了转动。
它或许坏了,但安德烈没有扔掉它,仿佛它十分重要。
安德烈没有看到任何人,他甚至觉得自己很愚蠢,因为这里是荒原,没有人烟,只有那低矮破烂的城墙和漆黑的泰恩河水面。
这就像是一个该死的笑话!
那张纸条只是命运的一个玩笑!这里不可能有出路!我必须离开!我必须远离纽卡斯尔!在帮派其他成员找上……
安德烈忽然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一所房子。那木头房子就耸立在黑暗中的河畔,它就像是一座孤零零的堡垒,那残破的城墙在那里中断了。
安德烈不知为何,他在心脏狂跳间坚信,那栋房子就是目的地。
一个荒野中的房子。
谁会在这儿?谁能在这里找到未来的出路?找到新生的希望?
安德烈甚至觉得有什么孤魂野鬼在诅咒他,但他还是迈开了脚步,他走向那栋房子,走向敞开的门。
灯光亮了起来,像是在欢迎安德烈这个外来者。
安德烈战战兢兢的走进门,映着壁炉内的火光,他立刻看到了一个干瘪的老太太正在前方的木制吧台后面用那恶毒到几乎将安德烈杀死的眼神鄙夷的盯着他看。他习惯了这种眼神,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这是这个世界的失败者唯一能得到的。
安德烈佝偻着腰蹭到吧台旁,他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十分灿烂友善的笑容,“我是……”
如死人一般的老太太还未等到安德烈说完一堆废话便已然伸出皮包骨头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狭窄楼梯口。
安德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定了定神,在老太太合上双眼后走向吱嘎作响的破烂楼梯,安德烈小心翼翼的走完短暂的路程,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回头向下茫然的张望。
安德烈想要逃掉,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需要帮助,他也需要一个答案。
纽卡斯尔抛弃了他,命运戏耍了他,他甚至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