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院事大,我怕有差人来与你问询,是故,先过来与你打个招呼,你可记住了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你什么意思?”
那男子又道,说得是有理有据,直拿话来哄。
且把种种情况都考虑了进去,只是……这荷娘可不是恋爱脑一流,能够在王府那种勾心斗角,暗流涌动之地,于一众舞女之中闯出名头,荷娘又岂会简单?
“空口无凭,你得有个凭证,白话于我,我拿什么信你?”
瞧着女人一哭,阴鸷男脸上冷意消退了三分。
他心底是有过一丝一闪而过的杀意,可心中念头极转。
若是荷娘不明不白死了,岂不是摆明了说陈行者的案子藏冤?
要是郡王动了真格,早晚追索得到自己头上。
这般思忖好一会儿,阴鸷男子才咬牙道:“我把上值的朱红牌一面与你为信,可好?”
“算你还有点良心。”
荷娘这才破涕为笑。
……
开封府既是金国陪都,府尹的权力自是极大,正儿八经正四品的官衔,若非是其中牵扯郡王,这事儿怎么都递不到府尹大人的案牍上。
当然,就男女勾搭这么点事儿,府尹都没见下场,全程是由其幕僚季先生在处理。
偏巧的是这人又有个名头唤作死爱钱。
王仙儿要是能拿出个七八十两的金子,不用任何人出马,就能让陈行者出来。
只可惜,这小孩儿,没这个财力。
待林动赶到府城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通幽的境界,架风而行,脚程也比寻常骏马来的要快,问题是还得带一个小孩儿。
总不能一路提着王仙儿走吧?
是以,林动搞了两匹凡马,一路骑马入城。
到了县衙。
林动亮明身份,直言说是要提审陈行者一案原告,被告。
那衙门里的差人,本是对两人不屑一顾,都准备叫人打出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