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的确是南殿夫人选了她,还请太子殿下饶恕魏家!”
沈戮这才转回身形,踱步到魏朝麟面前落座,不疾不徐道:“瞧你,又慌慌张张的,不过是借机同你叙旧,莫要怕成这般样子。”
魏朝麟汗如雨下,语无伦次道:“卑职……卑职当年亦不知妹妹会被选入东宫,曾与太子殿下说过的那一番胡言乱语……都是卑职口无遮拦。”
“若我没有记错,你妹妹是你父亲与嫂子生下的?”
魏朝麟点点头:“家翁当时年少,才会被其嫂嫂勾引,好在家母宽宏,这丑事也便在自家消了。”
沈戮咀嚼着他这二字:“丑事……”
魏朝麟提起这些,眼有愤恨道:“实乃魏家奇耻大辱,那女子不尊妇道、亦不愿守寡,才会对家翁有了肖想!”
沈戮垂下眼眸,低声问道:“她后来如何了?”
“乱棍打死,沉塘喂鱼。”
沈戮眼底黯色浮现,如同自语般说道:“魏庄候既与她有了一女,理应要配上名分,怎能不护她周全呢?”
“唉,殿下有所不知啊。”魏朝麟长叹一声:“魏家世代做官,从未出现过这等有违人伦之举,别说是生了女儿,就打着生了个嫡子,也是连个妾都不配给家翁做,叔嫂有别,败坏道德啊!真若是收进了门,只怕要遭世人耻笑千古!”
那“叔嫂有别”四个字被魏朝麟讲得咬牙切齿,也听得沈戮面色铁青。
他沉默良久,对魏朝麟说出一句:“魏庄候竟也舍得。”
“家翁好歹是识得大局的,为了家族后代,舍了个女子也是无妨,更何况,那还是家翁大哥的遗孀……”话到此处,魏朝麟极其卑微地看向沈戮,“卑职连这家底都与殿下托出了,便斗胆恳请殿下不要嫌弃妹妹出身吗,父辈过错,她且无辜,望殿下开恩……”
沈戮意味不明地勾唇浅笑,“魏都尉不必担忧,令妹既已入了东宫,便是东宫的人了,于情于理,我都要会护她日后。”
魏朝麟感激不尽,当即跪拜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