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盯着朱一平看了一会儿。
朱一平被窦豆看得有点心虚,忍不住也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有问题吗?”
朱一平是搞艺术的,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梳着一个马尾辫,又油又细,看这辫子就知道是个不常洗头的懒人。
曾经有个不愿意留辫子的美术生懊恼地说,似乎男人不梳个猪尾巴,手腕上不带一串佛珠,就不配搞美术。
搞艺术的男人的时髦,你不懂。
朱一平个头不高,身材消瘦,眼睛有些红丝,一看就是个生活没有规律,经常熬夜的人,睡眠不足。
每次见他,他的风衣和牛仔裤上,都有斑斑点点的油彩,若没有那根脑袋后面的猪尾巴,可能会让人以为他就是个油漆工。
难怪要留根猪尾巴,就是为了与油漆工区别开吧。艺术家能跟油漆工相提并论吗?
这就是作为艺术家的追求,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窦豆心说,也就是水蛇腰那样的女孩子会喜欢他。
而这种人偏偏爱心泛滥,爱美的天性荡漾着一颗不安分的心,他还奢求别人对他生死相随,他自己首先就做不到。
窦豆想起了楚晋客栈,挂着一排红灯笼的小木楼上那个水蛇腰女人,想起了她凭栏而望的怨毒和寂寞的眼神,不禁无奈道:“何事盈怀,梦醒徒留昨夜月 ;凭谁回首 ,我来仍是倚栏人 。
如果你用心对待一个女人,她也会跟你生死相随。”
再一次听窦豆说起这个对联,朱一平心里的触动更大,他问道:“你为什么对这个对联念念不忘?”
窦豆说,“一想起咱们那天下榻的楚晋客栈,我就想起那个客栈的老板娘。
她是个重感情的女人,如果遇到了重视她,在意她的男人,我想,她绝对是个能够生死相随的女人。”
朱一平“哦”了一声说:“她呀,她叫熊桂娜,她哪能跟你比,她就是一文盲加流氓,跟我一样的丽江女混混。”
窦豆问道:“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