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陌生。
看完一遍,她又重头看一遍,连眼睛都不敢眨,就生怕错过了什么。
资料的最后一页,是一张A市某处夜景的明信片,明信片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两个字——顾深。
“帕奇……他……”眼底蓄满了泪水,顾之用力的攥着鉴定报告,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让她连一句通顺的话都无法说出。
傅宴书的手搭在顾之肩上,轻拍着,算是默认了帕奇才是真正的顾深这件事。
顾之的指腹轻抚着明信片上的字,一遍又一遍,手都是颤抖的。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尽的滴落在明信片上,黑色的墨水渐渐化开,成了一坨坨黑漆漆的污渍。
许久以后,顾之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下来,看着满沙发的资料,她像置于一个虚幻的梦中,一切都离奇得让人无法相信。
“帕奇……知道吗?”这么厚的一沓资料里,全是帕奇过去受到的伤害,她甚至不敢想象,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那么好的顾深,怎么会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想着,顾之又忍不住红了眼,即便她的眼睛现在肿的已经跟两个核桃一样。
傅宴书点头,却遗憾的说,“但他过去遭受的伤害太深,已经无法想起从前的事。哪怕治疗,效果也微乎其微。帕奇的意思是,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哪怕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也不想再做回顾深。”
顾之不解的皱着眉头,随后又像想明白了什么。
在她的记忆里,对顾深的认识就停留在十二岁以前。那时候的他是美好的,温柔的,可于现在的帕奇而言,顾深已是死去的人,重生后的他只是帕奇。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即便找回过去的身份,也无法变回过去的人。
翻篇了,就该重新开始,帕奇是,她也是。
“我想见他。”
“我替你问问他。”
知道傅宴书误会了,顾之摇头,说出了那个多次想问,却一直不敢开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