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事有轻重缓急,岂能因小失大。”
“我等顾全大局,岂会逞一时意气?”
众人齐声驳斥。
“都他妈闭嘴!”
贾琮一拍桌子,转头看着顾涛,沉声道:“制台大人,若迟疑不决,坐视匪患愈演愈烈,则江南糜烂,大局溃败,何以对天子?”
顾涛点点头,知他说的是新法之事,断然道:“王总兵,本督命你即刻点兵,戡平匪患!”
王舜皱眉道:“制台大人,江南之兵素来孱弱,士气不振,守城尚可,若是野战,殊无把握。
若因此而损兵折将事小,而金陵、苏州、扬州等要地危矣!请制台三思。”
“请制台三思,切莫逞一时之勇。”众人一齐劝道。
顾涛虽老于政务,却从来没打过仗,对兵事不太了然,闻言也有些动摇,望向贾琮。
贾琮朝他点点头,总算明白顾涛为何多年无寸功,有这群旧党掣肘,实难施展拳脚。
因说道:“制台大人放心,区区匪患,琮翻手平之!王总兵,既然总督大人有令,你还不速速调兵,莫非要拥兵自重?”
王舜淡淡道:“本官身负一省安危,怎敢舍本逐末?
总督大人钧令,自当遵从,可抚台、藩台大人皆有异议,可见此事还需商议,岂能妄动?
此乃地方之事,贾伯爷似无权干涉,何不使锦衣卫速速打探来消息,也使我等不必盲人摸象了。”
贾琮仰天大笑,倏地戟指喝道:“本督身负辩忠奸、诛不臣、平叛乱之责,你敢说我无权干涉?找死!”
说着一步抢上,手中刀芒爆射,如半轮圆月横空。
嗤!一声轻响,一颗头颅飞起,鲜血如喷泉,直冲屋顶。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纷纷退开。
啪!一颗头颅落到沙盘上,目中还带着一丝惊骇、一丝难以置信,显然没想到贾琮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你……你要造反?!”陈中建等人颤声道,一省总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