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鸾飞反问:“先前太后娘娘在本妃这儿拿了一瓶药膏过去,搽了没有。”
那宫人说:“没用,王嬷嬷搽了拿药,全身溃烂,如今又挨了虫子咬,正疼得满地打滚呢。”
“不应该啊,那药膏本妃也在用,你瞧,半点痕迹都未曾留下。”胡鸾飞的手臂白白嫩嫩的,饶是太监见了,也忍不住咽两下口水。
戚司辽勾唇,冷笑着把胡鸾飞的袖子拉下,又似野兽般逼近跪着的那宫人,“再敢乱瞄,本王废了你,还不赶快去通知皇上。”
“是是是,奴才遵命。”宫人逃似的飞奔离去。
慈宁宫的哀嚎正是王嬷嬷所发出。胡鸾飞和戚司辽赶到之时,王嬷嬷已经把自己的脸抓挠得不成样。
张嬷嬷在旁含泪劝阻:“王妹,你莫要再抓了,脸都给抓烂了。”
“又疼又痒,我经不住啊!”王嬷嬷哭喊着求张嬷嬷,“你杀了我吧,实在受不了了。”
太后并不知他俩已来到,怒问张嬷嬷,“该不会被你们养的蛊虫反噬了吧,害得哀家也难逃一劫。”
太后的脚踝和猪蹄似的又红又肿,还隐隐泛着疼。
张嬷嬷道:“我们养了二十几年,从未失误过,只是最近可能哪里出了错,一直不得好过。”
“最近是什么时候的事?”
“自战王妃入宫以来,奴婢就觉得蹊跷,蛊虫很躁动,不听使唤,而且奴婢有给战王妃下过锥心蛊,可她并无半分感觉。”
“你给战王妃下过蛊?”这句话异口同声,一句是戚司辽的,另一句是戚司礼的。
森寒的剑锋抵在张嬷嬷的脖颈,划出了一道血痕。
太后立马生气,怒喝戚司辽:“战王,这里是慈宁宫,岂容你放肆。”
太后一句话落,不等张嬷嬷辩解,血溅三尺。
鲜红的血液飚到痛苦的王嬷嬷脸上,也有许多飞溅到太后的脚踝骨中。
寂静,连空气都不敢喧嚣。
没有人反应得过来,瞪着眼睛呆呆地盯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