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赵闲庭能干出来的事。
盛则宁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还忽然生出一种这样的人居然能和封砚待在一块,难道就不会被他闷死吗?
“你没事就好……至于赵郎君,反正瑭王殿下似乎也醒过神了,也不必我们操心了。”
盛则宁又对封砚行了个万福礼,声音闷闷道“殿下既已无事,那臣女就告辞了。”
封砚自觉自己刚刚失言,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盛则宁要走,他没有其他反应,只能颔首,目送两人隐入人群之中。
等人走远,封砚慢慢走回蘩楼的马廊。
赵闲庭被人扶到一边,护卫们看见他也都迎了上来。
领头的护卫禀告了经过。
原是他们之前见了赵闲庭这幅样子就打算去蘩楼找封砚,不想那会封砚已经自己走开了,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有碰上,折返回来打算先把这位忽然就酒劲上头昏睡了过去的赵郎君送回赵府。
封砚自己其实还有一些印象,他喝的不如赵闲庭那么多,这会也算是彻底被惊醒了,除了太阳穴的胀痛,眼睛里一片清明。
“送回王府。”封砚示意护卫把人抬上自己的马车。
赵闲庭的爹看见他醉成这样,肯定会拿鞭子抽他。
在车帘垂落之际,封砚忽而又想到一事“去叫德保回来。”
“请问殿下,德保公公去了何处?”护卫在外拱手请示。
只听见车帘之中传来一道低浅的声音。
“盛府。”
护卫疑惑不已,但还是摸着脑袋去盛府寻人。
封砚撑着下颚,靠在窗边,扫了一眼地上呼呼大睡的青年,又默然收回视线。
他记得自己醉意上头时,对德保下的命令。
让他去盛府,去问问盛三姑娘那玉扳指的事。
封砚用指腹轻揉着眉心,慢慢叹出一口气。
他也有这般昏了头的时候,竟做出幼稚的行径。
盛则宁似乎不愿意接受他的弥补,那又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