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湿发,轻声叹道
“他啊,倒说不上哪里不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从始至终,对我都不上心罢了。”
盛则宁张开自己的左手,食指上的伤痕最多,她没有认真上药其实还存有几分想要博个怜惜的小心思在里头,只可惜封砚既不在乎那块玉佩,又怎么会关心她的伤。
只怕她说了,他也会当她自作自受、无病呻吟罢了。
“姑娘……”竹喜看着自己家姑娘怅然的模样,哽咽起来“五殿下的性子其实一点也不好,哪配得上姑娘您。”
从前盛则宁自己一头扎进去的时候不觉得有委屈,竹喜却在一边干着急,如今姑娘自己醒悟了,没有那层包裹在外的糖衣,心里头怕是只余下那些苦楚的滋味,这更让她心疼不已。
“我们回去吧。”盛则宁深吸一口气。
迈过自己这关并不是最难的,难在还在后头。
盛府的马车正停在巷子转角的地方,虽然已经是很小心避人眼目了,但是不巧,还是被人瞧见了。
两名年轻的郎君正打马而来,正好看见一位身着浅绯色衣裙的姑娘垂颈曲腰,手虚扶着鬓间一朵欲坠的垂丝芍药花,似乎正要钻进马车,听见他们的马蹄声便朝着他们的方向轻轻瞥了一眼,染墨点漆的眸子水盈盈的,仿佛星子闪烁了一下。
靡颜腻理,如霜似玉,仅一沾露带水的侧脸就让人心荡神摇。
其中一位宝蓝衣袍的郎君不由自主扯过缰绳,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另一名郎君伸脚踹他“薛二你做甚?”
“她、她是谁家的小娘子?”薛澄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冒失上去打扰佳人,脸上一热,慌忙扯回缰绳,问起身边人来。
他刚从边关随父回京,对上京的人不认识几个。
正巧旁边的这位公子是上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浪荡子,闻弦歌而知雅意。
不过他早早认出了那马车上的少女,脸上就浮出一抹古怪的笑。
“她?”
薛澄见他一脸坏笑,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