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屎的大姚。
祁蔚思之过往,越发沉重,于无形中将稍近的水碗震碎,甚至连一旁的饭碗都涉之波及,跳之数次才回过了神。
又抬头环顾了下,这才面向司徒姬,一脸歉意道“张大娘夫妇为人不错,你可央他们将东西拉去镇上酒楼。”
“房子不能换,但准备要有。”
“嗯,我明白的。”司徒姬仰头,拼命眨眼,许久后才掩好情绪“我得出去吃饭了,不然该凉了。”
带上厢房门的司徒姬无比痛惜,总感觉祁蔚方才的表情太过赫人。
也是,被嫡亲的叔叔害到家破人亡,还被逼到大姚艰难求生,食不果腹。
也怨不得祁蔚这么暴戾,想必过程中必是受了非常人能忍的折磨。
司徒姬将泡脚的药和口服的药分别煎好后又烧了锅水,来大姚这么久都没能好好洗个澡。
再不好好搓搓的话,怕不是要腌出味?
司徒姬右手和腰之间抵着泡脚木盆,左手则是端着一碗黏糊糊的草药。
轻柔地踢开木门将药碗搁在桌上,这才走到床边将木盆放好“放这了。”
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许鼻音“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睡了。”
“嗯。”
祁蔚端药的手一滞,眸子尽是复杂,也不知道跟司徒姬说这些是对说错?
若非万不得已,他还不能放弃,他还没有替父皇、母后见证那个歹人下地狱呢!
祁蔚指腹磨着药碗,突然仰头一饮而尽。
尔后又拄着树杆挪到床边,将双手置于盆中,一遍又一遍地压着穴位。
泡好后又放到床沿上,使劲地按着。
眼看整个小腿红肿不堪这才停下了手,掏出匕首仔细地打磨着树杆。
而司徒姬这边也没闲着,胡乱地吃了几口饭后就开始打水。
可当司徒姬拎着木桶回到厢房时,望着一无所有的厢房——就挺心塞的。
无奈叹息,最终还是蹲在桶边,一点一点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