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只是他不想点破。
但他却不想她跟着自己这样委屈。
祁蔚闭目,右手不停地击着桌面,再睁开时,眸底已是一片清明“其实,北山那条道是我开出来的。”
司徒姬双目逐渐瞪大,极度震惊“你说什么?”
而祁蔚似察觉不到般,以手沾着碗中井水,以桌为纸,娓娓道来“我腿脚不便,只能做些陷阱捕食些小型动物,除开猕猴桃树旁的那个陷阱外,另外还有五处。”
司徒姬的脑子突然嗡嗡的,有些跟不上节奏。
不过她还是努力听取祁蔚的话,下面的小手更是时不时地比划着。
“以这里为山顶的话,你们最多只能到这……”祁蔚依旧不停地画着路线,最终苦笑抬头“跟着我,是不是很累?”
“不会呀,我很好。”司徒姬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在祁蔚自制的凳上坐了下来“就你这生活手法,过起日子,怕是整个镇也没几个能赛过我们。”
“是么?可是我们还居无定所。”祁蔚透过窗户望着外面,他向来看不惯那么腌臜手段,可他的亲叔就是靠着那些手段毁了他的家,窃了他的国。
甚至还将断腿的他以仁孝之词,罚跪在母后寝宫的棺椁前,稍有不正便就迎来一鞭。
七天六夜不曾给过粒米,若不是母后身边的宫女心善。
宫女能力有限,那小竹筒的水和半个馍馍还是掩在腰间,悄悄带进景仁宫的。
可就在他咽下最后一口馍馍时,祁孝之来了,甚至还带来射伤他双腿的陈狄。
两人一唱一和,以不敬仙后的罪名在他面前,将那个好心的小宫女活活折磨致死。
从那以后,他的面前摆放了各式吃食。他自是不信嗜兄夺位的祁孝之会良心发现,直至半夜觅食的坎精七窍流血……
得亏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他熬到了放灵日。
而向来注重颜面的祁孝之只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掩护、调养的措辞将他悄悄贬到这鸟